茗语道:“若不是江公子解救,我怕是要浑噩地度过不知多少年岁,若妾身这残魂能帮到公子,倒也是个幸事。”
她这番反应江景止不觉有什么意外,只是郑重其事对着她施了一礼。
“多谢。”
其实细细算来,若不是他去找容漳炼那玉石剑,梁文修也不会起这般歹毒的心思,他们二人或许能度过安稳一生。
不过梁文修是个心思不正的,不是因为他也会因旁的搞些歪门邪道,江景止自然不会强行揽下这个责任。
因果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细究起来算不明白。
不论是谁欠谁,他的这条命将会是茗语所救,他这一礼,茗语确实受得起。
茗语先前确实一时冲动,现下冷静了虽未改变主意,却还有一事相求。
“我同陛下算得上青梅竹马,若说是遗憾,也唯有对他了,总要看一眼才能安心。”
江景止与言歌都乐于助她完成心愿,言歌想想,问道:“你家人父母呢?可要一见?”
茗语闻言摇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身为皇后的女儿,如今有人取代这个位置,即便不是我也没什么关系,便不见了吧。”
江景止掏出拘灵符。“那便先委屈娘娘一阵了。”
将茗语收进拘灵符,言歌转头看着江景止:“我们要进皇宫吗?”
皇宫多有禁制,想偷溜进去怕不是那么轻易。
江景止眯起眼睛一笑:“不禁夸的丫头。”
言歌初时不明白什么意思,见江景止并不着急地喝起了茶水才恍然大悟。
是有个人能随时见皇上的。
怎么把无妄这个和尚给忘了。
事不宜迟,言歌心里焦急,拖着江景止就要走,江景止一时不查,茶水都险些洒在衣服上。
言歌头也不回:“早早完结了她的心愿,免得夜长梦多!”
“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真是……”
江景止哭笑不得地被她拖着,脚下却十分配合,心里也十分受用。
他心里明白,言歌说不干涉他的选择是真,希望他活着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