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问去哪。
粟裕让她坐好，她跟软骨头一样东倒西歪，“艾蜜莉，你家在哪？”
施在毫不犹豫的说：“去你家。”
粟裕迟疑了一会儿，向司机报出公寓名。
半个钟头，司机送到公寓大门。
粟裕看着表停下的数字，用微信给司机扫过去。而后小心翼翼地扶出施在，车门关上，车子驶离。
“艾蜜莉，你还好吗？”粟裕看到施在似乎有些恍惚，生怕她真的睡过去了。
“我不好。”
还能说话，那说明还算有意识。
“艾蜜莉，是你让我带你回家的，明天醒来不要后悔。”粟裕的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施在脑子已经不听她使唤了，她问出一个问题：“艾蜜莉是谁？”
粟裕气笑：“那不该问你吗？”
“哦。”施在停下脚步，赖着不走：“你背我，走不动了。”
美人撒娇的威力，向来是成倍的。
粟裕蹲下身，等她在背上趴好，攥住她的两条长腿起身。
他轻声开口问：“艾蜜莉，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穿梭于公寓楼，楼与楼之间的空旷，哪怕在低音量都控制不住的散发。
“我？”她放置他肩上的脑袋歪了歪，调整舒适位置，“我叫施在。”
——“施施然的施，在哪里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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