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就行。你听我的。”不听我的,小命难保啊。
说完就愣住了。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强势任性呢?
她的本来性格明明……明明是什么样的呢?
冷雅惊讶地发现,她开始淡忘前世的自己,而越来越与原主的行事作风贴合,无意识地抱住了头,突然觉得头疼,意识渐消,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师尊?”温寒没想到自己的拒绝,竟然害得冷雅这么痛苦难受,他从椅子上滑下去,就跪到了地上,“弟子知错了。”
可饶恕的话并没有听到,反倒是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有什么东西跌落下来。
“师尊!”温寒这一打眼看,吓得半条命都要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忙接住快要摔到地上的冷雅,紧紧抱住四处唤人:“来人,师尊,师尊病了。”
是旧伤没好利索吗?还是因为他,师尊气得狠了?
温寒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得先把人放到个平坦的地方,左等右等,只看到殿中弟子乱成一团,却没一个人过来搭把手的。
唤了冷雅两声均没得到回应,一咬牙,他再一次将人拦腰抱起,送回了内殿。
内殿东侧是冷雅的卧房,以往他就是在这里,蒙着黑巾替她敷药喂药,后来被逼着卸了黑巾,就半闭着眼睛做一个君子照顾她。
她的伤好后,他就再也没有进来过。
怀里的人忽冷忽热,脸也一会儿酡红,一会儿煞白,不知是什么病症。
王主事进来看过一回,探不出问题,转身就去了霜华殿。
婉言是白着脸急奔过来的,在看清楚冷雅的状态后,惊吓得连连后退,仿佛看到了吃人的妖怪。
“怎,怎么会这么早。”她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可念叨了半天,却拿不出一个章程来,一咬牙,又回了霜华殿,再回来时,仿佛大哭过一场,双眼红肿,轻轻抽泣。
“宫,宫主去请了顾,顾公子来,一会儿……”婉言说不下去了,看向冷雅的目光不再冷漠淡然,到底带上了些感情,同情、怜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不甘和无奈。
温寒虽然把冷雅放到了床上,却依旧揽着她没放下。
闻言他问:“为什么要去请顾公子?他善医术?”据他所知,顾文浩半点不懂医,还不如他知道得多呢。
“你别问了。”婉言这才注意到他怪异的姿势:“你怎么……大胆!竟如此轻薄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