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也仿佛才发现自己的逾越行为,“啊”了一声就要将人松开,可是冷雅还是稳稳地挂在他身上,原来不是他揽得紧,而是怀里的人抱得紧。

    冷雅很冷,又很热。

    她看到了半边雪山之顶,半边熔岩深渊。两边都在拉扯着她,令她痛苦不堪,使劲了法子,都脱不开身。

    唯有紧巴着身侧唯一的温暖之所,才感觉痛楚有所减轻。

    她努力抬起眼皮,从窄小的缝隙中看到了温寒那张张扬俊秀的脸,一会儿面露惊讶,一会儿分外疑惑,最后将目光定向自己,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有点犯傻。

    “温,寒~”她的嗓子暗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声了。

    “师尊?我在。”

    “我,怎么,了?”雪山和熔岩渐渐消失了,痛楚被酥痒酸麻所代替,全身上下,好像被万蚁啃咬,痒得抓心挠肺,却不敢触碰,因为每一次触碰,带来的都是巨大的痛苦,仿佛一层皮生生被揭下来一样。

    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是书中,都找不到答案。

    温寒还没说话,婉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宫主,您这病,非顾公子不可治,宫主已经派人去请他来了,还请少宫主再忍耐一二。”

    任冷雅脑子一片混沌,也听懂了她的意思,当即就要发怒。

    “不,要!那,狗,男人,让,他,滚。”

    “还请少宫主不要任性,”婉言抿紧唇,下一刻便说:“命,重要。”

    “我,什么病?”

    “师尊,得了什么病?”

    冷雅和温寒同时发问。

    婉言不知道怎么说,这种病……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弟子,不能说。”

    “……那,不治,了。”冷雅总觉得,非顾文浩不可治的病,很诡异,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果真的让姓顾的给她治了,她的下场会很惨。

    “师尊!”温寒情急之下问婉言:“师尊的病,我,我能治吗?既然师尊不愿意让顾公子帮忙,不如就让我来?要用什么药?还是施什么法?”

    虽能力不济,但他真的稍通药理,会努力做好救治工作的。

    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受到了很多照顾,虽然宫里传出一些闲话,但师尊并没有责怪他,这让他很感激,如果能做些什么报答师尊,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