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此事儿你受委屈了。”宋老夫人道。
徐今朝垂眸,眼中含着泪花:“孙媳没有觉得委屈,倒是为夫君觉得不值。”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管的身上,随意的问道:“不知道母亲口中的那句你没夫君这样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顾漫一怔,第一次感觉到徐今朝身上的强硬气势,她抿唇:“这与你何关?”
徐今朝定定地道:“我是他妻,怎的没关系?”
顾漫皱眉:“这就是你和婆母说话的态度?”
徐今朝轻笑一声:“就因我当你是婆母,往日里也对你多加敬重,可是呢,您何时敬过我一分?”
顾漫气急,想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徐今朝的脸上。
可这实在不是一个贵妇可以做的。
“徐今朝。”顾漫吼道。
“母亲,夫君他也是人,他不论是谁养大的,都记得您是他的母亲,贪图您的那点爱。”
“可是呢,您一次次的带着偏见的目光审视他,不如您愿了就罚他跪祠堂,不在乎他的脸面威严情绪”
“你只在乎他是否受您的掌控,是否听您的话,他也有心,被您次次伤过次次缝好,依旧尊您爱您,人心都是肉长的,您怎么就看不见呢?”
面对徐今朝的控诉,顾漫几欲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她才喃喃道:“我为他纳妾还不是为了他好,多一个人照顾有什么不好?”
徐今朝垂下眼眸,嘲弄的笑了笑:“您不是为他好,是为你自己好,纳了表姑娘,就相当于您多了分底气,他永远都在你的手掌之中不是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控制,还是想证明宋怜之和她是站在一边的。
还是在和宋老夫人怄气。
顾漫气急败坏的道:“你休要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毒妇。”
宋怜之将徐今朝护到身后,他眸光沉沉,出口的话也冷如寒冰:“今朝说的话也是我一直想要说的,母亲所做的儿子都记在心里,也次次在寒心。”
顾漫一怔,眼泪突然流下,“你这是在逼你的母亲吗?”
宋怜之闭了闭眼:“母亲,我从未逼过你,甚至我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向着你的。”
他抬头看了眼宋老夫人:“包括祖母,她从未想与你争什么。”
顾漫张着嘴,眼泪潸然而下,面对一句句指责,她无从应对,只是觉得心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