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无影灯是开着的,黑影无处躲藏。
整洁的急救台上,瘦削的雄虫被威严的军雌禁锢在怀里,一手扣腰,一手捉住了挣扎的手臂。
“还愣着做什么,清创。”淮行看着急诊室这些专家名医们给傻了似的,嘴张得可以塞鸡蛋了,他有些不耐烦道,“快点,他身体很弱。”
淮行见过战场上因为清创不及时,伤口感染而亡的军雌。
虽然现如今不在战场,但……淮行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没几斤重的雄虫,他皱着眉头想,这么弱,就算不是在战场上,不好好清创消毒,也会被感染吧?
假装昏迷的覃影:“……”
他做了两百多年的虫皇,经历过无数场战争,虽然不算百战百胜,但定下的目标,从未没有达成过。
剧本暂时性的偏移了,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朕还能改回来!
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力,和强迫症,覃影窝在淮行怀里,继续他的计划。
他唔了一声,正准备按照剧本所写,喊冷。然而还没开口,淮中将低声斥了一声:“轻点,他疼。”
淮行感觉到怀里的虫在瑟瑟发抖,估摸着是疼出的生理反应,他拧眉,使得原本就灼烧遍布的脸更为狰狞:“你们考对雄虫专用行医证是靠作弊得来的吗?”
十年行医经验,凭借真本事考证的雌虫医生很委屈,但没敢作声,他可不想被雄虫保护协会问话。
“抱歉,我会——”
更注意,更小心这类话还没讲完,假昏迷的覃影瑟瑟道:“冷、好冷——”
给医生打下手的某雌虫护士小声嘀咕:“发抖是冻的,不是我们下手过重好嘛。”
话音落下时,护士被医生撞了一下手臂,示意他闭嘴。
“抱歉,是我误会你们了,”淮行坦然道歉,没有一丁点儿扭捏,就好像刚才怼医务虫员的不是他一样,“有烘干器吗?水汽分离机也行。”
这么冻下去不行,小雄虫太弱了,怕是会冻病。
覃影:“……”
朕服了,真的服了。如果暧昧是保龄球,那淮行就是长了腿的瓶子,完美避开了球。
为了避免计划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覃影决定对计划摁下暂停键。
他挣扎着醒来,倚仗着自己这张无害的脸,伪装虚弱:“嗯?中将,你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在哪……好刺眼,”覃影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又弱又可怜,“好冷,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