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时:……

    难怪这位临时驾驶员一嘴鸟语说的那么顺畅!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不用一直听这位人形大鸟继续叽叽喳喳。

    面前是一座木质的宅院,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木头上的红漆掉了一大半,屋门敞开着,顶上什么指示牌都没有,逢时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上将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温声提醒道:“这里是一家医院。”

    逢时点了点头,但他其实并不太明白这里为什么能被称作是一家医院,因为这里已经“古朴”到有些破败的程度了,住人都挺寒碜。

    直到逢时在屋里头看见了一些精密的医疗设备,才相信这里确实是家医院,但他总感觉这儿随便一台医用仪器,应该都比这座破房子要贵得多。

    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中年男人正在在院里浇花,见他们来了,他便慢悠悠地将浇水壶顺手搁在了一边,然后不紧不慢地上前迎客。

    “是封尧阿,好久不见。”中年男人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林封尧也朝他一点头:“叔公。”

    “欸,”林叔公应了一声,然后偏头看向了逢时,“这位是?”

    林上将不假思索:“我爱人。”

    站在一旁的逢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

    “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林叔公看起来像是吃了好大一惊,“也没给我发请帖阿,该不是发了我没看见吧?”

    “几月前才领了证,婚礼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林封尧略略一顿,然后玩笑道,“到时候一定会给您发请帖的,这次是特意来给您提个醒,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随份子。”

    “少不了你们的,”林叔公看起来很高兴,他问,“你爷知道了吗?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等回去之后,我会带他一起回老宅吃顿饭——老人家身体一直很硬朗,只是时常念叨起您。”

    林叔公不吃这套,完全没信他这客套鬼话:“拉倒吧,他能想起还有我这个兄弟就算好了,还念叨我。”

    说完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说来可以啊我们小尧,你爷快一百岁才结的婚呢,你现在才多大阿,五十都没到吧?这是英年早婚阿,传出去也不知道会伤了多少小姑娘小伙子的心。”

    林封尧又笑着陪他客套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叔公,他年幼时伤了腿骨,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您看看能治吗?”

    逢时楞住了,他以为林上将带他来这只是为了拜访一下这位林叔公,除了那次在墨西拿酒店里,林封尧从没同他提起过他这条残腿,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实在没想到他还将自己的事这样……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你没事也不会特意来看我,”他在逢时面前蹲下身,然后抬眼给林封尧使了个眼色,“我侄儿,搭把手给我侄媳妇挽个裤腿呗?”

    逢时连忙说了一句“我自己来”,然后就要俯身去挽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