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少慕艾,怎么可能没动过心。

    顾盼儿初见柳琬是在洛阳郊外的一处原野,一群学子言笑晏晏,唯独他安静地坐在远处。

    当时想的是他长得那般好,却遭人排挤,该多可怜。

    后来才知道,柳琬有气性,不愿与趋炎附势之人来往。

    果然,心疼男人是女人倒霉的第一步。

    他说他叫少琰,族中行十一,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旁支子弟。

    但顾盼儿后来发现,那些她慎之又慎使用的香料,柳琬抛洒起来眼睛都不眨,是个调香的行家。

    吃穿用度皆不凡,哪怕是旁支,也有一定的根基势力。可惜木已成舟,想“退货”已经来不及。

    柳琬说想带她回家乡相守一生,若是寻常女子,说不定感动得无以复加。

    沉溺于“温柔乡”许久的顾盼儿却在那一刻陡然清醒,她有她自己的人生啊!

    李君璠下值归家,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张崭新的拜帖。迷惑道:“河东柳氏?”

    脑子里迅速将家族各种人际关系过一遍,确认和河东柳氏搭不上边。

    李君璠吩咐道:“去柳家回一声,明后日我都在家。”

    河东柳氏的人是该见一见,看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弘安抱着一个小藤球噔噔跑进来,看来精神头还没下去。

    李君璠问妻子,“今儿去哪儿玩了?”

    王宝琼:“还能去哪儿,在隔壁和小玉玩。你儿子现在喜欢上捡球了。噔噔的把球捡回来,再巴巴的塞到小玉手里,小玉再给他扔出去……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顾小玉说话更顺溜些,行动上跟不上李弘安。谁能想到一动一静两个小孩子,用婴言婴语商量出这么个玩法。

    李弘安将藤球放在李君璠手里。

    李君璠试图猜他的意思,“还想玩?”

    李弘安:“啊!”

    李君璠觉得这法子有点像训狗,儿子自愿被“训”,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轻轻地扔出去。“捡回来吧!”

    李弘安当即迈着灵活的小脚丫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