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沉吟片刻,“先甄别,按照罪行轻重区别对待。”

    罪行重的干苦活累活,甚至充当炮灰,罪行轻的做些轻省活计。

    吴越:“甄别的流程,你私下写个条陈。”

    武俊江和段晓棠杀俘之前都曾做过一番甄别,但比起脑子一热的武俊江,吴越相信段晓棠的方案更具有可行性。

    段晓棠果断答应,“没问题。”

    庞大的俘虏,果然是压在两卫身上一座沉重的大山。

    大军暂时无法动弹,吴越便不将翁高阳撤下来,让他继续当包工头,只时不时派范成明过去“指导”工作。

    谁会喜欢头上顶个指手画脚的上司,但范成明不同,翁高阳欢迎还来不及呢。

    靳华清认命地望着帐顶,从决定回来那一日就预感到今天。

    范成明环手抱胸,嘴里啧啧有词,“我们右武卫的的烧火丫头庸脂俗粉队出动多少回,就你栽了跟头,是不是里头没穿胸甲?”

    靳华清拍掉身上掀开衣裳看伤口的几双毛毛手,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几个男人“上下其手”。面无表情道:“穿了。”

    若是没穿,恐怕当场丧命。

    靳华清找到另一个目标,“你来干嘛?”

    对象宁封,其他人可都是右武卫的同袍。

    宁封振振有词,“我和阿武情同手足,现在替我的手足,来看看他的手足,有何不可!”

    靳华清只想翻个白眼,他和靳武连堂兄弟都不算,顶多称一句族兄弟,就这还被宁封拿来作文章。“听说你想找个有权有势的岳丈?”

    宁封摆手道:“除了那个愣子,谁会信啊!”

    范成明摸摸下巴,琢磨道:“换上女装隔远了认不出来正常,但你们都短兵相接,对方也没认出来?”

    庄旭:“你上了胭脂水粉?”

    李开德:“男人和女人即使化妆,凑近了也能看出不同吧!”

    孙昌安:“华清细皮嫩肉。”比许多饱受辛劳的农妇好看得多。

    一人一语,说得靳华清只想挡住脸。

    项志勇作为老“钓鱼人”,听靳华清说完整个“勾引”流程,大面上没有问题,只是倒霉了点。建议道:“看起来像流年不利,要不让长生给你念念咒作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