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近七尺的男人一袭纹绣紫袍官服加身,官威赫赫地迈入教坊司,同时,他身边除了几名护卫,还跟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婀娜女子。

    “燕王殿下。”府尹先拱手行礼,再看了一眼地上满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说:“殿下这是?”

    锦衣玉带的翩翩少年郎回头,眉宇间透着浓厚的邪气,开口便是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姿态:“本王心悦一位乐人,可他们把她藏起来了,大人,你说我能怎么办?这群贱民偏要与本王作对啊。”

    “大人,冤枉啊!”

    一个富态的中年妇人扑通跪在府尹面前,哭诉道:“殿下要找的那位乐人名叫香云,可她已经被人赎了身,今早就离开了,至于她去了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啊。”

    “是何人赎的身,那你倒是告诉本王啊!”魏勋一脚踹倒妇人,说:“若真有人喜欢香云,那他必定出现过,但你连他姓甚名谁,模样如何,都回答不上来,你分明有意隐瞒本王!”

    妇人不停叫屈,留下的泪水花了精致的妆面:“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戴着面具,来无影去无踪的,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草民跟您说了几百遍,可您就是不信!”

    “你还狡辩,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的!”魏勋死死掐住妇人的脖子,面目狰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

    妇人眼看喘不上气,就要魂归西天。面纱女子终于忍不住轻喝:“够了,要发疯回贵妃那儿去,在这儿残害无辜老百姓算什么本事,你也担得起燕王殿下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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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勋眉峰微拧,松开妇人,打量起站在府尹身侧的女子,说:“你又是谁,闲杂人等滚出去!”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魏芝亮出镀金的腰牌。

    魏勋果真眯了眯眼,拿过腰牌仔细地瞧了一遍,最后难以置信地叫了声:“皇姐?”

    魏芝说:“你的狗眼还不算瞎。”

    魏勋气结,光听这不可一世的口气也能猜出来她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他生性固执,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于是手一扬,揭开了她的面纱。

    “这也太巧了吧。”阁楼上,二驸马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十分同情的安慰双眸失神的夏青云:“早知今日我就不拉你过来了。”

    夏青云回过神,不以为然道:“公主在这儿又能代表什么呢,没看见殿下在做好事吗。”

    二驸马看热闹不嫌事大,分析的有理有据:“这种烂摊子有京兆府尹搞定,何需长公主出马?但长公主竟亲自来一趟,你可知代表什么?这代表教坊司里有对她重要的人啊,我的傻姐夫,你莫不是忘了长公主的喜好。”

    话音甫落,这时,魏勋的眼神飘向阁楼的两位驸马。

    魏芝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重新戴上了面纱,装模作样的扶起只剩半条命的白衣男子,说:“你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该如何算?”

    魏勋一噎,长姐恃宠而骄,万不能随意惹了她,若是今日之事抖到父皇面前,她顶多被训斥一番,而他差点害了条人命,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他瞥了眼魏芝怀里的男乐人,用商量的口吻道:“皇姐和我就当没见过吧。”

    魏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