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如何?”
“聘礼大都是些无用之物,换成银两,不是更便利一些吗?”
“我家三妹妹出阁时,母亲也是这样做的。”
庄娴蕙藐视一笑,万分不屑。
“裕昌票号,天下总共四家。”
“你也知晓,我家曾遭流放,皇上赦免庄族时,我父亲一并救下了许多患难之交。刚好裕昌票号所在的四个县,都有几位我父亲的好友。”
“前两日,你家过礼时,我父亲便飞鸽传书去问过了,这张存票上所标明的数字,四家裕昌票号皆查不到。”
说着,她一阵拍案,声色俱厉。
“你母亲用了假存票,欺骗我家!”
“你知道骗婚,该当何罪吗?”
宁暄枫先是一惊,而后苦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存票。
“不可能。”
“外头确有传言,说三妹妹的嫁妆存票是假的,但传言不可尽信,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庄娴蕙递给他一个瓷瓶。
“你先把解药吃了,再找她问清楚吧。”
“另外,请她深思熟虑之后,给我们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宁暄枫接过瓷瓶,服下解药,往前厅飞奔而去。
这时,宾客还未散尽,穆蓉自然在忙于招待。
宁暄枫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母亲。
“母亲。”
穆蓉温柔一笑。
“怎么了?”
宁暄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去贤仪居,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