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先生所言极是,《夫子仁论》乃庸才所着,背诵注释,一挥而就,确非惊世之举。”

    荀崇惊愕气急。

    “咳咳咳……你你你……你简直……”

    庄瑞眨了眨眼,满心迷茫。

    “难道不是吗?”

    家里人都是这么说的呀。

    我又不小心,露才扬己了?不会吧。

    父亲、大哥之才暂且搁置不谈,连三妹妹那种庸碌之辈,都说此文简单、而且见解有误,应该就是真的简单吧。

    奇怪了,荀先生何故做此神态?

    荀崇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嗯……你说得对……”

    “若能有礼有节,认真听诵,便更好了。”

    他是新来不久的教书先生,因此还会大惊小怪、讶于庄瑞之才,同窗们早已司空见惯。

    由于每个教书先生,都会像荀崇一样,评其才能、庸常无奇,所以同窗们丝毫不觉江霄礼独有什么厉害之处。

    娥兰是初闻首识,再加上从小见过宁云溪的才略,心知这是英才卓砾,不由地芳心暗许。

    才学较之三姑娘,他似乎……更为出众?

    江霄礼,我记住他了。

    讲诵完毕,到了下学时辰,荀崇微笑吩咐。

    “学子轮流打扫学堂,昨日刚好轮到最后一人,唐梦双,今日便留你打扫吧。”

    娥兰福身一礼。

    “是,谨遵先生安排。”

    荀崇满意点头,明意夸赞娥兰,实则提点庄瑞。

    “言谈恭敬,谦虚有礼,远胜许多学子,唐女娘真是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