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既明匆匆赶去时,牢内已充盈着浓腥血气,大约死了几个人。六皇子没有停手的意思,嗖地一声,又有一名奴隶应声而倒。

    他见沈既明来了,笑道:“听闻十九弟身体抱恙,应该好好休息才是,难为十九弟病中也不忘来练功。”

    沈既明冷道:“六哥未免太不给兄弟面子,这奴隶是臣弟向父皇讨来的,我去了这些年,竟不知六哥已权势滔天。”

    “小十九何时变得这样小气,几个贱奴罢了,这样的玩物六哥那里要多少有多少,你若要练箭,我随便提百八十个来给你,什么好东西!”六皇子嗤笑着:“实不相瞒,十九弟,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存的什么心思,你无非是让那个姑娘伺候好了,一时心软,想放她的族人一马。旁人也罢了,只这些人是万万不能。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父皇登基以来还从未见过这样大逆不道的。”

    沈既明沉着应道:“六哥多虑,只是我这几日病得严重,提不起精神来练箭罢了。”

    “是么?那我怎么不见当时那个姑娘,她哪儿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非,十九弟将她悄悄放走了?”不等沈既明回话,他口气一转,厉声道:“大胆沈既明,竟私下放走朝廷要犯!枉父皇对你一片信任,实在该杀!”

    耳畔响起清脆的刀声,若沈既明猜得不错,此时一定有无数刀口对准了他,而他的父皇大概也在附近。若他所言不尽人意,他必然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是敲打,还是试探,沈既明叫不准,是他将他的父兄想得太过简单。

    “来吧,小十九。”六皇子将弓箭放入沈既明手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兄弟二人将这些奴隶杀个干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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