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大人。”
漆黑的身影步履僵硬地离去,踏入室外的夜色中,障子门被缓缓推拢发出刺啦声响,直到屋子里的画面被完全掩盖于门后。
身后寂寥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长,一切再次被关进这间方寸之地的牢笼,七年来无一例外,好像什么都没法改变。
“你啊,有什么好难过的?”
拉门紧闭的和室点亮了昏黄的烛火,黑色袖口外伸出一只肤色苍白的手,指尖状似亲昵地抚了抚垂过肩头的浅色发丝覆盖下的白皙颊畔。
“不过就是个人类小鬼,走就走了吧,我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他有什么吸引你的特别之处,居然还为他学会了那种本事。”抿紧的红唇被冰凉光滑的指腹暗示性地摩挲了一阵。
“我看他既比不上那个叫高杉的小鬼对你的用情至深,也比不上胧对你的体贴入微,何况你身边有胧一个还不够?看。”
视野中出现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松阳抿直唇角,听见把礼物盒递给她的虚用一种并不陌生的貌似宠溺的口吻说道。
“这是我从京都专程给你带回来的伴手礼哦。”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套粉襦袢叠红底紫藤花纹样的振袖和服,上面搁着一支桔梗花样式的细工发簪。
“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我就特意定做了这身,发簪也是我专门找工匠定做的。”音调带了点愉悦的味道,“你穿上一定会很可爱哦。”
……又这样。
过去每次杀掉她想方设法放走的目标后,就会不以为然地带点所谓适合她的衣物首饰给她,言语轻描淡写好像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像她为此难过生气不肯搭理他仅仅是在故意跟他耍性子,而他是个耐心且温柔地迁就自己任性的姐姐的好弟弟。
“来,试试看,这些年你总穿得这么素,偶尔也该换换鲜艳的颜色了吧。”
几百年来,从没有一刻像听着这个与自己双生的男人熟悉的声音的此刻一样,身心俱疲到了极点,又厌倦到了极点。
“不说话?想要我帮你穿?嘛,也好,你一个人确实不方便穿这么复杂的款式呢。”
身体被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嵌在衣柜上映入整身的穿衣镜前立着,腰带被解开,全身被一件件由外到里由上到下剥光到一丝不挂,裸露的前胸从身后盖上来男人一只冰凉的手掌,带着几分亵玩的性质握住一侧胸脯抓揉了几下。
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带着司空见惯的戏谑笑意贴在脸侧,映在镜子里有些模糊不清。
“唔,怎么感觉你的胸摸起来比之前更软了,我看看这边。”另一只手掌也盖了上来,两手分别抓握着两侧胸脯开始肆意挤压揉动,苍白的十指陷进乳肉。
“这两团小巧的肉真的变软了不少呢,看来是胧这几天尽心尽力服侍你的成果,姑且夸奖他一下吧。”语带调笑,“听你每晚都叫得一声比一声销魂,还会说自己里面全打开了,求他全插进来到你的子宫,被他干得这么舒服吗?都顾不上你喜欢的那个小鬼就隔着一扇纸门在外头,把你这个做老师的在其他男人面前发浪的一面听得一清二楚呢。”
说着,那张脸上的笑意加深,“说不定啊,他还能看得见你是怎么骑在胧身上被胧干到光会摇着屁股爽到直浪叫的呢。”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曾经被视她为怪物的人类循环往复地一遍又一遍虐杀,伤痕累累痛到生不如死希望自己能就这么死掉不要再醒来的时候怎么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生气了?好了,不逗你了,来,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