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给,这是补充血糖的。”
啪——
范逸文不客气地拍开,脸色阴沉,他捂住手腕,扬了那叠文件,几张单薄的白纸飞扬又落地,他站起身,恼火不已。
虚伪。
在席琛旁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政客,知道无往不利,他们擅长伪装,可今天算是装都不装了。
“抽血这种事,不经过同意,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胸膛起伏,锐利的目光刺破了空气,转头盯着傅浅:“傅浅,解释一下?”
傅浅依旧不作回答,轻声道了抱歉,就默默收拾东西,又上了楼。
“……”荒诞无稽。
汪睿泽对于他的质问,避而不答,仅仅安抚了几句,见他默不作声,又继续道:
“如果当事人死亡,丧失民事行为行为能力,那继承人继承了当事人遗产自然可以代为处理。”
范逸文愕然睁大眼,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你……”
“放心,你父亲目前平安无事。”汪睿泽很快补充道,迎着对方火冒三丈的眼睛:“那些钱相当于国家三年的军费,曾家想逼宫,你父亲也只是炮灰,但是不把钱从国外拿回来,他也绝没有好下场。”
范逸文凝重地拽紧拳头,知道这浑水他算是要被迫淌了,隐忍地注视对方:“我不管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汪公子,我要回去了。”
继承人?
范家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一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范星辰。
他耐心耗尽,他迈出一步,大步流星要往外走。
此刻,气氛凝固了几秒。
傅参义抬起手,一个招呼,卫戍部队的人便立刻围堵在门口,气势汹汹,挡住了外面的景象。
范逸文站立,转头,怒火中烧:“你们眼底真就没有一点王法,想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言重了。”汪睿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笑了一下:“你父亲安排全家迁徙,却不考虑你,范大明星,我保证,只要你配合我,你那个哭哭啼啼的弟弟分不到范志礼的一分钱。”
范逸文一听,复杂情绪转瞬即逝,他听明白了潜台词。
他弟弟的人身自由大概被这些人控制住了。
范志礼虽然转移全家到国外,可汪家的势力又何止是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