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范逸文突然瘫坐倒地,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心率不齐的同时,脊骨紧绷。
冯卓是余姚这个案子真正的杀人犯,倘若他死了,很多线索就会戛然而止,自己这个嫌疑犯洗清罪名就更加困难。
他不觉得冯卓这种人会自杀。
是傅参义还是……
席琛。
如果是傅参义,就像席琛说的一样,为了换届要嫁祸给他,但事与愿违,是自己背了这黑锅,傅参义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一点不符合逻辑。
是席琛吗……
范逸文没来由发了一身冷汗,莫名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但不可否认,冯卓死得罪有应得,一种隐秘的快意又矛盾地堵在心头。
“周洋都疯了,虽说父子关系一般,但那毕竟是他爸…”季华岑叹了口气:“孙家最近也不太平,前段时间孙磊二舅被那姓刘的纪委盯上,磊子已经被勒令不能出门了。”
范逸文在走神。
季华岑口中的波折,横来竖往地,总归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些汹涌波涛里被殃及的普通人,才是天塌地陷。
范逸文握着手中冰凉的手机,想到了一个人,思虑片刻后,他问季华岑:
“傅浅最近在国内吗?他跟傅家…还有联系吗?”
季华岑似乎卡壳了,想了想:
“傅浅自从前几年跟傅家割席后,一直在外国修学养病,去年刚回来,接风宴都是跟那个……谁一起的。”
范逸文没听懂:
“谁?”
“还能是谁,汪太子啊,我大伯叮嘱我多去他那里走动,他们汪家的好事板上钉钉,傅浅在国外读书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太子伴读,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傅浅了。”
范逸文沉默了。
“他八岁的时候傅家就害死了他妈,前两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跟疯了一样,我猜他跟傅家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