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天冯卓余姚的事让他心里头郁结,如果余姚也不得善终,余倏泉下有知也必定不得安息。
为此,他甚至在一场激烈的事后,趁着男人餍足食饱,低三下四去求过席琛。
席琛只问他,想怎么样。
救下余姚的命,得罪周息来一派送冯卓去监狱?
还是给余姚打钱,让她能轻轻松松活下半辈子。
范逸文只睁着眼,小声地问,可以吗?
席琛怒极反笑,抓着他上下恶狠狠地亲,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菩萨心肠?真以为自己是褒姒?
自己是不是菩萨心肠不得而知,但席琛肯定没有。
范逸文便也没再敢提。
孙磊笑了一声,端着酒杯:“阿文,席先生的小外甥这两天回来了,”
“席岁?他怎么回来了?”范逸文神色凝结了片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当年被流放的时候席老爷子本来也不肯,这不刚成年就刑满释放了嘛。”孙磊抿了一口酒,别有深意地挑眉望着他。
“席岁跟冯卓那儿子周洋在英华圈内可是出名的小霸王,这次溜车可不就是给他俩接风洗尘嘛。”
范逸文眉眼间挤压成了川字,如果说听到席岁的名字他还有点复杂,那对周洋,几乎是一股邪火倾泄而出,他戈然沉默下来。
季华岑迟疑了一下,干笑道:“周洋自小养在他外公那,冯卓是个入赘的倒插头,父子关系也不太好…”
范逸文盯着酒杯里摇晃的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嘈杂纷扰的喧嚣玩闹中没忍住喝了一口,酒精下肚,这才把适才蹿起的火苗压制下去。
但他可一点不想跟冯卓的儿子把酒言欢。
冯卓这些年欺男霸女那都只是冰山一角,他能屹立不倒,跟周家那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我那天看看吧。”
头顶绚丽灰暗的灯光照得他有些愈发烦躁起来,他想到席琛的门禁时间,敷衍地跟身边人玩了一会,看了一下表,起身要告辞。
孙磊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一脸责怪道:“诶诶诶,小阿文,我这正题还没切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范逸文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脾气地妥协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孙磊不好意思地谄媚逢迎起来:“我爸让我问问席先生有没有打算批西南门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