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孙磊似不太记得从前的事:“王崇为什么是冤家?”
“具体你得问问阿文,他那些烂桃花一茬接一茬,我只知道是席大领导摆平的王崇,是吧阿文?”潭一骁探头。
范逸文多年不从旁人嘴里听到王崇的名字,他对这个人并非喜憎能简单形容。
“…算是吧。”他潦草答复,言简意赅。
潭一骁指了指楼下:
“他好像往这栋楼上来了,自从王崇联动汪家黑吃黑搞垮了前太子,不少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觉得他阴损得很,不过这个人很会左右逢源,最近几年混得那是风生水起。”
他对着范逸文挤眉弄眼:
“席领导卧在病床上,你可得注意点…别跟他硬碰硬,当年他那架势我还以为他是情种呢,没想到因爱生恨…操!”
季华岑朝他砸了个烟灰缸过去。
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妈的!”潭一骁躲过,指着他鼻子笑骂:“你破个屁防!人家当年指不定上垒了,你还在这唱玛卡巴卡,要不是咱大明星转眼瞧上了那个姓秦的,说不定都跟王崇在一起了!”
“……”范逸文青筋直跳。
孙磊沉吟片刻,唇角一掀:“你俩闹掰如果是因为秦卫,那现在你们可以重修旧好了啊?”
“你他妈…”季华岑一个勾臂勒住他的脖颈:“狗嘴吐不出象牙,结婚还不点德?”
孙磊嗷叫着,两人打闹着扭进角落…
潭一骁一脸煞有其事,搂住范逸文肩膀,小声问道:“…我说真的,你当年不挺喜欢他吗?真就因为秦卫移情别恋?”
“………”范逸文一肘子将他顶开,捋直了被压皱的西服,横了他一眼:“…不是。”
潭一骁压低声音:“但是你们确实谈过吧?”
范逸文眸光微动,淡淡否认:“不算。”
几人正不着边际地胡扯,半掩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猝不及防,人未到,声已至———
“各位小公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众人色变,回头。
一点细碎的脚步声,咔哒,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响,来人穿着墨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衣袖挽起,大半截手臂上都闻着密实的纹身,五官平淡,可眉眼间却沉冷。